瞿夭对着小山笑了笑,'是不是觉得很神奇'
小山点点头。
'还有更神奇的事。'瞿夭说道。
瞿夭伸出右手,空中万千光华凝聚而来,缓缓形成一朵精致的青莲,瞿夭指尖的青莲忽开忽合,瞿夭将青莲点上猴子的额间,一灵通智,得以长生。
猴子眨眨眼,忽然多了几分人性化的情绪,'多谢仙人点化。'
小山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它惊叫出声,'猴子说话了。'
'请仙人赐名。'猴子学着凡人弯腰行礼。
'侯为姓,名为识源。'瞿夭说道。牵只系统出来溜溜全文阅读
知识之源泉,以教学子识。
'侯识源多谢仙人赐名。'侯识源再次行礼。
'侯先生便是众人之师,万望各位尊师重教。侯先生本为兽,经吾点化,可为师,勿轻勿晦。'瞿夭说道。
除去几名幼小的孩子不懂事之外,村民们早已心生敬畏,闻得此言,忙道不敢。
'今有先生,亦有学堂,赠尔善识堂,牵起龙门桥。'瞿夭手间轻抬,远处漂浮在云间的山峰被牵引而来,落在渺山山门的不远处,一架石筑的长桥从山门阶梯处蜿蜒向上,衔接上空中的善识堂山峰。
没有言语再能表达众人的谢意,众人没有说任何话,只是虔诚的跪在地上,只盼着这个梦永远不要醒。
渺山山巅,善识堂为名的山峰被后世人认为是天下寒门学子的第一圣地,善识堂中的侯先生被冠以圣名,只因其活了三千九百年,教导了三千八百九十八年,撰写了学章典籍十万八千九百三十一卷,教导了数不清的寒门子弟。
寥寥数语,道不尽其名。
而此刻,善识堂远远没有后世的繁华和昌盛,先生只有一个侯先生,学生只有九个人。
一直坐在钟仙人身后的钟门子弟,看着村民们目送着孩子走入善识堂后离去的背影,忽然间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我会好好爱你全文阅读
什么仙,什么凡,先是人,才有道。
一切寂静无声,没人能望见无尽的岁月尽头,即便没有仙缘,即便没有仙路,即便再无灵气,人道仍然永存不朽。
凉宫
无尽的黑暗之中,深埋在地底的宫殿呜咽出声,一声长叹消散,再无往日洒脱。
第二日,旭日东升,万物初始。
瞿夭站在渺山高台,手中剑指东方,毫光划破霞雾。
台下钟门子弟四十八人,人人手持长剑,一劈双撩,流畅无滞,三砍四削,身形莫测,转身间山容动魄,立地间雷霆骤起,来如鹤鹰破长空,去时山海动九州。
晨光流云,云雾随着山风变换,耀眼的金光透过层层烟云洒落在大丹坪之上,瞿夭手执长剑站在宫殿前的高台之上,衣袖翻飞间一道道磅礴的剑意直冲云霄,搅起的卷云忽聚忽散。
除却尚且还在咿呀学语的孩童,钟门上下从钟仙人到稚嫩的少年,人人手中有着一柄和瞿夭一模一样的长剑,高台上素手翻涌掀起剑意潮浪,高台下一砍一撩皆是利落。
'混沌初始天地浊,浩浩荡荡灵未分。天地方圆阴阳始,九宫八卦会长生。'我给瓦洛兰下订单全文阅读
云雾之后,一道身影站立许久未动弹,只有低低的话语声在身边徘徊。
经过点化的猕猴逐渐进化成人身,原本不足两尺的猕猴已然有七尺之躯,毛发尽褪,只有两鬓之处仍有一缕褐色的猴毛,一袭青衫云台履,双目恍若有光,侯识源看着远处景象心中激荡不已,那数里之遥的渺山之巅,算不上整齐的剑法却莫名的让侯识源心中一酸,有此山中道,吾辈之福也,亦是天下之幸事。
不远处的九转长廊中走出一人,面容稚嫩,整洁的灰色长衫,木簪束发,一派学子打扮,此时走到侯识源身侧,也学着侯识源看向大丹坪的方向,虽然触目所见是一大片的白雾。
'先生,您在看什么'清脆的童声惊醒了着清晨的静谧。
侯识源转头看向身侧,伸出手摸了摸李志平,从那个深山中走出的孩子的后脑勺,笑道:'我在看花,看鸟,看山,看水,也在看人。'
李志平憨笑了两声,呲牙做了个鬼脸,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,'先生,您就别开玩笑了,这放眼望去,白茫茫的一片,哪里有花鸟,山水呀?'
侯识源重新将目光放到了远处,那大丹坪尽管如今只有数十个人在挥剑泻意,但是侯识源却似乎看见了成千上万人,不,不止如此,甚至更多,他看见了那始终笼罩在天地间的那层阴影正在缓缓的散去,'终有一日,你会明白的,现在你只需要将你所见所听牢记在心,该明白的时候你都会明白的。'
李志平似懂非懂,只是懵然的点点头。
身后鸟雀叽喳纠缠,一大一小的两人并肩而立,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却是天地间最美的画卷。
数十年后,已是当朝宰辅的李志平衣锦还乡之后,选择在这善识堂度过最后的时光,到了那个时候,李志平才明白了当初先生说出那番话时的心境。神级惩罚系统全文阅读
十几年的学堂生活,困于贫苦的家境让李志平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,孤注一掷的选择,让寒门子弟李志平鲤鱼跃龙门成为了当时最有才华的状元,往后几十年,朝堂倾轧,人心莫测,李志平一头扎进了那天底下最残忍的油锅里。
但是当李志平垂垂老矣,最后一次站在了最初的位置上,放眼望去,花,鸟,山,水,最重要的是人心,往事一幕幕,人情寒暖善意平生,当真是世上最美的风景。